Kisaragi

短，别打脸。或许日后会撸长文……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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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有一天，苏哥哥是会离开的，那时候飞流要怎么办呢？”

“不会。”飞流认真地说。

“不会离开吗？”梅长苏笑，“虽然飞流把苏哥哥保护得很好，但总有一些事情……”

梅长苏轻轻擦去飞流嘴角的甜瓜籽，“你现在还小，有很多事情都不懂……如果等到冤案平反的那天我还活着，那就让我继续……”

飞流懵懵懂懂地听着，梅长苏却蓦然住了口，再也不往下说了。

飞流睁大了眼睛，歪过头，仿佛在问，“继续什么？”

梅长苏久久地看着他，眼底有一抹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，片刻之后他又微笑起来，顺手塞了飞流一嘴甜瓜：“继续和飞流在一起，每天吃一个甜瓜。”

飞流显然是不懂梅长苏的那些心思，他顺从地嚼了几下，把甜瓜咽下去，又乖乖张开嘴。

果然是小孩子，梅长苏想。

他庆幸于自己在恰好的时间遇到了飞流，从此在自己踽踽而行的荆棘路上多了一份依靠，然而他有时又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真的正确，从此让飞流跟着自己看到了太多的人心险恶，在自己这条没有光明，没有出口的道路上走上一生，这未免太过漫长且艰难。

然而换了普通人家，飞流的命运显然也不会更好了……

人若聪慧一分，感受到的痛苦也就多一分，这样也好……梅长苏心里叹了口气，“如果有一天……”

飞流认真地听着。

“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……或许你会比现在更加快乐吧……”

飞流赶忙摇了摇头，小狼犬一般扑到梅长苏的膝盖上，摇了摇看不见的尾巴，“有苏哥哥，飞流快乐！”

梅长苏轻轻捧起飞流的脸，用指尖慢慢抚弄着他的额角，心想，或许将来会有更多的艰难困苦，会有更多的黑暗与绝望，但至少现在，他们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，共看庭前花开花落。

“我们飞流真可爱，等以后回廊州，也笑一个给蔺晨哥哥看好不好？”

“不好！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苏哥哥看！”